再吃一顆蘋果

要等你先开口 那冬天才会走

【一品锅】发个糖

单人乙女。

不想起标题,反正甜了都一样。

有私设注意,部分私设参考@清誉寡欢 

我喜欢叫他小苹果。

背景是少主情感上的迟钝和不敏感。

是云海仙踪+满星书信+满级好感可爱小媳妇一品锅






你坐在一品锅对面,大部分时间在神游,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不经意间松懈慵懒,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来近日空桑的琐事。这边一品锅仍然没将视线从他笔下的画卷中抽离,你说一句,他便应一声。你不问,他不言。

这本该是个平平无奇的下午,除了和一品锅在一起。

可无论那是细枝末节的东西,还是空气里弥漫着不似以往的诡异气氛,在一品锅的眼里都窘迫的捉襟见肘了。你佯装着从前琢磨该有的动作和语言,却仍然不可抑地被他察觉到,最终没能逃过他单片镜下的瞳孔。

“累了?”

你平静地摇了摇头。


一品锅听你说餐馆的生意每日都在变好,烤乳猪和飞龙汤已经连续三天没在屋顶菜园打架了。他点头应答,看见你嘴角浅浅的勾了一下,还未等他在脑中描摹着怎么把佳人入画,再抬眼就找不到了。

你感受到身上停留了过长时间的视线,疑惑的转头。

“无事。想问你伤口好些了吗.....仍然在疼吗?”

前天还淌了好几层纱布都止不住的血,怎么可能不疼。

换做以往,换做是一品锅会被过于热情的你弄得偶尔烦躁的以往。在看不见自己的地方你就算手撕食魇也不过是拍拍裙角走人的事,若是不小心被你发现他在场,麦芒大点伤口都委屈巴巴的凑过来,猫似的黏黏糊糊抱怨几句,不过马上就得装作很坚强的样子,偏偏还要偷看一品锅的反应。



“啊...谢谢先生关心,已经不疼了........我下次会注意的。”

他摘下来单片镜轻放在桌面上,几不可闻地叹气,

“你可记得按时涂药。”


怎么会这样。


平常稍稍一放纵就开心的不得了,若是多关照一句就红着脸颊笑嘻嘻的撒娇。一品锅向来喜静嗜独,对着你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。

那一句规规矩矩的“先生”,阔别了太久听起来竟这般心酸。

“真的要这么叫......罢了,随你。”

关于称呼,一品锅曾经严肃地问过你为什么不好好叫名字,是觉得不大好听?才非要叫什么小苹果。你看着他那张眉头微蹙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,直了直身子去牵他手,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,在你注视的目光里欲盖弥彰地轻咳,略带紧张地回握住你。你也很认真地看着他,水蓝色的湖面上只因他一人平起涟漪。


你说喜欢。怎么不喜欢先生的名字?可就算叫先生还是显得有些生分了。那时他不再看你,偏过去的头看不清表情,但自那以后再没不准你这么叫他。




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总觉得一种微妙而缓慢发展的平衡被打破了。




你只是在他这里浅眠了一会,待黄昏的颜色渐渐漫上来,你便起身离开。一品锅望着你的背影,终是放下不自觉抬起的手。


他想,人总是要长大的。偏偏少主就是介于少女和青年的年纪,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哪一天突然正经起来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一品锅偶尔感慨,是不是自己来的还是太晚了点。若是像鹄羹一样从小陪着你长大,是不是也能很好的解决眼下的情况。


不知从何时起,一品锅再找不到你的眼睛里流着光影,偷偷闪烁的星星了。





你最近两天过得很不好。

总有同一个梦魇出现在深夜,像走程序一样被惊醒了几天,之后每个晚上你都睡的很不安慰。

本来觉得只是噩梦也不过如此,你假意不因此打乱阵脚。昏昏沉沉的过了好几天,居然也没去寻他。直到墨香和晨间草木碰撞出凛冽清扬的气息,才发觉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面前。一品锅表情上是不常有的纠结,欲言又止,像在等你。你本能想再接近他,哪怕是一个拥抱,一句无聊至极的日常。

可你在他焦虑的眼神下,短短地打了招呼,一个仓促转身便走远了。

准确的说,是逃走了。

你躺在床上头晕晕的,几天下来才发觉远不止噩梦在影响你,是情感上的反应迟钝,还有小部分会错乱会断片的记忆,让你怯于明目张胆的靠近他。

不然怎么会对他的挽留无动于衷。你这才回想起来他那时确实唤了好几声你的名字。

明明喜欢他。

你也不是没想过更消极的。或许以前虽然吵闹但还算开朗会说话的自己他更喜欢,你也曾想过在事情依然糟糕的时候便不去找他。

可“喜欢”的情感又怎么能抑制的住。你苦笑,对其他情感变化不尽敏感时,偏偏留下不知所措的喜欢。



直到又是一个晚上你路过他的窗子,犹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静悄悄停在窗口,借着幽微的灯光把人收在眼里。

那天送他徽墨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


“谢谢,下次不......”一品锅正醉心于笔下水墨山河,竟没反应过来这几近无声的脚步越来越近。

再慌张的抬头已经晚了,一品锅分明看见你仓促地放下徽墨,轻悄悄地闪过那扇虚掩的门像从没来过一样。再挥之不去的,是最后一秒你脸上些许低落的神情。

你明知这是句熟悉至极很一品锅的回答。也忘了以前你最不怕听见这句,那时你徽墨一放就悄声站在他线条柔和的脊背后面,让一品锅只好停下来,看你不安分的手逆着光,在他画卷上映出千奇百怪的阴影。


你从他屋子里掏出来时,是真的以为他不喜欢了。眼下却猝不及防撞见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木匣子,里面整齐摆放的都是你送过的徽墨一块不少,他看了一眼砚台上所剩无几的墨,才犹豫着从里面里拿出来一块。

一瞬间蓬勃的欣喜,还有他突然看向窗子的眼神,和腿上的伤痛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一起。你腿上一软竟被自己绊了一下没能及时溜走,瘫坐在地上直到月光下映出来一片高大的人影。

“........这么晚了。”没有预想中责备的话。你坐在地上抬头看他,摘下了白日疏离的单片镜,眼睛里些许复杂。你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就鼻子一酸。

“我来吧。”

下一秒一品锅突然靠近,一手捞着双腿一手搂着你后背,毫不费力地把你抱起来。

“抱歉郭先生。这么晚还........”

“怎么不叫小苹果了?”他软下来的语气寻不到一丝生气的痕迹,这样的温柔让你倍感安心。

“噢,小苹果.....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去哪里。”

“我房间。”

一品锅把你安放在床上,你一转头就看见还没来得及关好的徽墨匣子。

他有点不好意思,若不是灯光幽暗,你就能轻易地捕捉到他脸颊的绯红。“徽墨......谢谢你。我只是觉得破费了。”

你久违的笑起来,自己都没发觉。
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
他摇了摇头,眼神瞟到你腿上沁出血迹的纱布。

“我不是让你按时上药。还是什么时候开始,我说话也不作数了?”

“当然没有!我只是......”

“嘘。”

你自知理亏,老实巴交的闭上嘴。看着他不知从哪个抽屉掏出来药水和纱布。

然后他蹲下来就开始拆你的纱布,一手托着你小腿肚,一手沾了药水轻轻在伤口擦拭,你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实在很想说些什么,倒是他先开了口,终是对你这些天的异样主动反击了一回。

“你在躲我?”

“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?抱歉,我毕竟不擅长和人交往。”

你赶紧摇摇头,小辫子也跟着甩来甩去。

“那还是什么原因?”

“难说。”

“那就不说......你不用想太多。”

“有我。”

他是很少笑的类型,这种冷酷惯了的冰山美人,稍稍一笑就很有魅力,不过他的笑容似乎在这一众里更耐看,纵然生涩也盖不住的温和,像初春第一道融化了的裂痕,涌出来的涓涓细流。

你也跟着微笑,点了点头。

“明天有空吗?”

“可以有。”你歪着头想能成功避开锅包肉的路线。

“出去逛逛吧。”他稍稍用力在缠好的纱布上系了个蝴蝶结。

“好。”



“先生怎么突然要带我出去逛?”你抱着他给你买的一纸袋糖炒栗子,心情格外愉悦。

“你又在叫先生了。”你从他话里细品出来那么一点不悦,不如说是斟酌着的撒娇。

“人太多太杂了。怕你不喜欢。”你嚼着栗子含糊不清地在前面说。


一品锅走在你后面不远的距离,追望着女孩的背影出了神,瞥见你身侧跑过两个你追我赶的孩童,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洗涤一般,整条街嘈杂的人声似乎就在这时变得不那么吵闹。


“并不讨厌。”

“是你说除却山水,人间也是世间。”

“我记住了而已。”



你回头,恰好和他刚刚看过来的眼神撞了满怀。

已然身处闹市,稍稍愣神指不定会被谁撞一下。一品锅犹豫了一下,擅作主张的牵住你的手。

“这样便不会走散了。”


不料后面窜出来一声吆喝,大概又是哪个富家子弟大肆游行,他一侧身把你护在怀里,一边是街市嘈杂,一边是噗通噗通的心跳让你格外安心,脸颊贴上的胸膛有一如既往的温度,让人不禁想再多停留一会。


你试探着拽住他腰间的衣料,他不动,任由你红着脸缩在他怀里。

“一会去吃虾仁云吞?”

“嗯!”

“开心就好。”

“小苹果在我当然开心。”


大概是早晨的暖洋洋的阳光太过舒适,又或者看见大多行人的笑脸,你一下放松了许多,又开始得寸进尺起来。

他觉得带你出来的确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,至少看见你没有任何顾虑的笑意,还有眼里呼之欲出的小星星。一下一下都闪在一品锅心尖。



云吞还在热腾腾的冒气,你故意用筷子尖戳破一个,把虾仁扒拉出来一口吃掉。余光瞥到一品锅投过来的目光,你看一眼一品锅,又看一眼他碗里挑出来的三个虾仁,差点被他逗笑了。你想大概只有自己能发现他仍是牵动嘴角的浅笑里,有比平常扬起来更弯些的弧度,带着那么一点小孩子互相攀比后,得胜的幼稚和骄傲。

“好好好你赢了。快吃快吃,一会要凉了。”

一品锅点点头,更先一步把那三个虾仁都夹到你碗里。明明就是这么一个细节的不能再细节的日常,却是你昏天暗地了好几天后,再刨去消沉的昨晚,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被人照顾着的确幸。你自己都没注意到,你和他说了很多很多话。

“小苹果,你真的不觉得我吵?”

一品锅喜水墨,喜山水,喜静喜幽。但你从小长在有山有水地大物博的空桑,琦卷美景也是想要就有。更别提什么安静的性子,你能坐在一品锅对面保持安静的磨五分钟墨,都是对一品锅抑制本能的偏爱。

他无奈。

“很久之前我就给过你答复了。”

“还想再听一次嘛。”

“食不....”

你突然夹了一个云吞递到他嘴边,看着他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,避之不及地被喂了一口。

“唔......你!”

“小苹果也犯规了!这下可以说了吧。”

良久他终于回应。

“.......你是我想带回徽州的人,是我想相守一生,匿于山林之人。怎么会不喜欢。”

“我也真的好喜欢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你当时只觉得他柔了声调,徐徐春风沐浴了万物复苏,也连带着涤净你这几天莫须有的烦躁,却没想过这一句话就是一辈子的画中人,心上人。

“你今天说了很多话...至少,比前几天要多的多。”

“你明明刚说不嫌我吵。”你筷子往碗边一搭,装作气鼓鼓的反驳。

“只是想说你今天好像很开心......若你喜欢出来玩,便多开几次万象阵.......也可以陪你”



你以饭后消食的名义拖延在外闲逛的时间,一品锅欣然答应,不觉间已从闹市走出来,前方是一片山水交错。

“去划船?”他提议。

“我就说你是孩子王。”你们从出了餐馆就一直牵着手。

“为何?”

“会爬树采野果,会游泳会野炊。春卷青团小鳜鱼都可喜欢跟你玩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说的,也不是不对.......”

他找到了个空船,一脚登上去准备拉你。看一眼你腿上的绷带,又跳下来把你先抱到上边。

真怪灵活的。倒是一点都不像那个安安静静只会画画的一品锅。

“你喜欢这里吗?”

水波漾开一圈圈涟漪,你伸手在水里划着水花,点了点头。

“我答应过你,有一天会带你来看绩溪的景色。”

...........

“小苹果!”

他应声回头,猝不及防挨了一记水花。

“还想耍我?”

他也不含糊的回了你一捧,小心避开你的伤口,只是沾湿了裙边袖口,剩下都泼在船板上。连续几下只后你甘拜下风。

“好了好了我错了,玩不过玩不过啦。”

“承蒙夸奖。”

“啊啊啊啊船要靠岸了!快加油划走!”



后来他索性真的让船靠岸了,你蹲在旁边看蚂蚁搬家,他背对着你兀自描摹起来山水画卷。

你看累了,就躺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发呆或者看他。时不时有微风轻抚,吹乱了你的碎发,也吹皱一池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思。

你和他聊了很久很久,你抱怨他刚开始真的很难相处,他却说你是除了山水绮丽,第一个入得他画的人。


“最难是伦理纲常,最苦是刻印于心。”他说。

“所以才生得我这般的人,别扭的很罢.......本以为沉醉天地,情愿困在山水之中,赏风物,观朗月和星芒的日子就是毕生追求。”

你丢了个石子在他脚边。

“可我毕竟遇到了你。”他把那粒石子踢远了。


你站起身,慢慢走到他身后仔细观摩着这幅画。宣纸上的山水自是一番韵味绝佳,不同的是画卷下方,是一个栗色短发的少女,倚着老树根小憩。


“我可没有它们厉害,只是单纯存在,就引得人又是驻足称奇,又要写意作诗。”

“但我会哭会闹,会说很多很多话有时候还要撒娇。我也一样会觉得累,也会对身边的变化,自己的情感不那么敏感。”


“若是做我的画中人,这些都不必顾忌。”



这个场景太过熟悉,和记忆中无数个暖阳照耀的午后重合。你又坏心眼地伸手,在他身后摆千手观音。


“小苹果,要是我好不起来了。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,像今天这样,你还...”


他突然回身把你圈在怀里。接着你额头上落了一个吻。



“都喜欢。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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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几句批话

万象阵是好东西

以及

阿符估计要鸽了点梗的宝贝可以捶我了呜呜呜呜

我错了

下次还敢



啊啊啊一品锅什么时候来娶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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