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吃一顆蘋果

要等你先开口 那冬天才会走

【牡丹燕菜×你】发个糖(2)

原本的人间和空桑是两个世界,但因为有万象阵,就当在这两者间架了个桥,可以连在一起。若有不妥算我私设。

 时间线穿(hun)插(luan)

觉得完成度还是不到位,总之先放在仓库里,以后再回来改。

我是不会起标题的懒狗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直到花朝节上浪潮般席卷而来的欢呼都一一散去,你和牡丹从春欢的邀请中离席。那金碧澄澈的灯笼都高高挂起,便知是一条通往他府邸的路。

他缓步在前,身后大片的花瓣也随之轻颤,引得最明净的那缕月光洒在他发梢,落到脚上的 铃环。

一愣神的片刻,牡丹已在斜前方回首。

“你在想什么呢?今天难得和你出来逛逛,便不回去那么早了。”

你干笑着摇头,不自觉搭上他等候的掌心,指缝立刻传来被握住的温度。

   “跟紧了。”

悄悄看了眼这位刚刚被你骗回空桑不久的伶人。哪知正好对上他金色的眸子,他掩面一笑,像早就料到一般。

  “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,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。”他走得慢了些“诡谲,撩人,又锋利的,是夜色。不过放心,毕竟我在你身边,没人敢打你主意。”        

你不由得想到空桑小报上位列第五的名字,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不提为妙。 





距离第一次见他,也将近两年了。

但那时的你什么都不知道,就连来到人间的洛阳,也是头一次。

你办好了事情,正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开启万象阵。恰巧路过一条别致的小路,一侧是高出去的废墟石堆,其后草木丰盈。一侧则规规整整的立着红墙青瓦,可怜的坠了几盏小灯。它身处闹市,却人烟罕至的过于早了——天是朦胧的,趋近于黑的深蓝,可以看得见更远处夕阳的尾巴。

很是好看,连气氛都恰到好处。


你意识到在这里待的确实有点久了,转身刚欲离开,忽听见转角处有清脆的铃音传来,仿若空谷绝响。

你忍不住转过去,轻声踩在废墟上遥遥一望,恰撞见一个人的背影。


白发、铃铛、身材匀称,不急不缓的步调还有身后夸张的衣饰是对他的第一印象。



还没把人看全,你便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,身侧的刀尖招摇地刺进你的视线,暴露了他全部的藏匿。你想都没想从废墟上一跃而下。

不料黑影像破罐子破摔似的,在废墟堆下弄出了巨大的声响,几招过后你眼看着就要夺下那把刀。却被他突然间扬起的烟尘迷了眼睛,连带着使你的脚下也有些不稳,一招不慎,那边就寻机带刀刺了过来,在你身上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。

你没想到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刀,不过几秒便飘飘忽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,你一下子倒了地,开始想回去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。

彻底失去意识前,你听见清脆的铃音沉默了片刻,复由远及近。

再醒来大概是在那人的宅邸里。

“今日之事,是我们护得不周,还请....”

“倒也无妨。毕竟我早料到了会出事....就在近几天。”身侧明媚动听的声音响起。

牡丹燕菜看了一眼床上的你,“你看,刚不就来了吗。”

侍者犹豫了一下。“是。不过....”

“知道了,无妨。这不恰巧说明,我是最有把握的那个。所以有些人才会着急。”




你等着那侍者离开,试探着睁开了眼。

“醒了?”

嗯,吓醒了。

灯光明澈,厅堂开阔敞亮,大件家具上镶嵌的都是翡翠珠玉,看了一圈怎么也不像是普通人的地方。

“这里流血了,我刚刚帮你上了药....记得报答人家。”

锁骨处的痛这才睡醒了似的窜上来。

“谢谢。虽然劳烦您接我回来。”你摸了摸锁骨附近的纱布。“你或许也该说句谢谢比较好吧。”

他背对着你,身后不是别的,一大朵一大朵牡丹开的妖艳。

“呵呵呵...真是有趣的小家伙。好啊,毕竟是英雄救美,我这个美人也得知恩图报。”他一笑,那澄黄的花瓣也跟着轻颤。他刚欲抬手熄灯,却先步到你身边,弯腰帮你系好了领口的扣子,一缕樱粉色的发尾随着动作垂下来。

“别担心,我已安排人在门口守着。早些休息”

塌上布着纱帐,加上仍未消散的困意,你甚至都没看清他的正脸,不过单看那线条清晰的下颌还有比一般男性都白上一度的皮肤,大约也是个模样不错的人。

你仍看不出他是什么人,只在满屋慵懒的醇厚木香里再次睡去。




醒来的时候,已经找不到人了。

但你摩挲着那只突然多出来的龙纹银镯,觉得实在是不能一走了之。

“罢了。告诉你也没什么的,燕大人交代过,对你不用设太多防。”

那屋外的侍者摸了把胡茬,给你指了个方向“总之你去找这个地方,好找,随便抓个人问都知道。”


你果然在市中找到了那繁复气派的阁楼,推开帘门,对迎接的女人掏出来临行前侍者嘱咐带上的香囊。她眼皮一撂就明白了,连带着把你整个人打量个遍,那绢帕一甩喝了一嗓子,在一众浓妆粉饰意味不明的眼神里,开出来一条通畅小道。


“这可不是人人都进得来的地方。”

你被她带到里面相对安静的空桌等候,越往内里,装潢越不一样,高低贵贱一目了然。

她顺带着倒了杯茶给你,指尖艳红的寇丹格外夺目,你忽的想到似乎也看到过个金色的。

茶中闻不中喝,寡淡无味,实属摆设。

你放下精致的白玉茶杯,那女人竟坐在对面一直都没离开,阴阳怪气笑的刺耳“真不知你是什么来头,竟然指使的动他。”

“反正能来这的,也不是什么普通人。说不定啊.....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
你听得不耐烦正欲反驳时,忽的铜铃声一下一下落在耳后,那女人闭了嘴溜的倒快。



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”


蓦地回头,这算是第一次把他看了个全。

来人一头白粉渐变的发色,看似随意在胸前一束,实则打理的精心。眉眼都描摹地细致,一侧眉骨处还纹了金色的瓣状钿花,光是样貌就美出了一身贵气,你不由得想到他身后的牡丹,两个都堪称倾国倾城。而越是近了,他身上勾人的香气就越来越嚣张,你不禁深吸一口气才冷静下来。


“这牡丹还没开呢,你怎么就急匆匆过来了。难不成是你觉得我比牡丹好看?”


你礼貌地笑了一下,摊开掌心,上面是他对于英雄救美的谢礼。不过他并未理会,微微颔首竟也向你摊开掌心,作出邀请之态。


恭敬不如从命。

他似乎满意的笑了,用另一只手亲昵地搂住你,你被他半强迫地带到了一个封闭隔间。

他屏障一横,圈出来更为隐蔽的空间。兀自坐在琴前,“既然来都来了,听上一曲再走也不迟。”

你想这人脾气确实古怪,摇了摇头“伤口已经好多了,的确今天要走的。”

你把那只银镯放在桌上。

“太贵重了。”

不料他倒笑起来“就为了这个?”

你点点头,他不答,已沉心于弹奏。抚上琴弦的一瞬间时间都静下来,似能捕捉到指尖和琴弦触碰时,颤动的空气,沉醉于其中,竟不觉曲毕。

他抬眼看了看你呆住的表情。

“还想我再奏一曲?嗯?”

你连忙摇头,本是留客之语,他却站起身来。

“镯子多的是,你若不嫌弃,带走便是。但这琴,可不是人人都能听的。”

你叹了口气,收下那只手镯。

“曲子真好听,多谢。”

“不要你道谢。想谢我,下次有空再来找我。”

“车马已叫人备好了,送你尽快出城。我啊,可就在这等你了。”

“毕竟你和我见过的别人,都不一样。”




你刚坐上去,就听得身后浩浩荡荡的声响,车夫神色紧张地加快了速度。

“后边是什么人?”你卷了布帘后望一眼,声势浩大的比听得更震撼。

“明知故问。那么大架势,还能是谁。准是又来找那伶人的。”





2.

你同他在那片花圃旁落座,你靠着牡丹燕菜小憩。微风轻吻,琴音入耳。这首曲子在记忆里清晰的不得了。说一样,倒也不太一样。

他手指一顿,似是在等你问他。

“我怎么不知道这后面还有?”

“当然。特意在等你这一天。”






3.

彼时你们都没想过,这下次,已是第二年秋了。


你正要去远疆大漠寻那“阳关柳”,听从鹄羹安排,先到洛阳见他。

凭着断断续续的记忆,倒是找到个差不多的宅子,转了一圈,忽的被一阵水声吓到,一回头才发现那个石雕。你觉得有趣,便站在那观察,竟没注意到一阵一阵的清铃。


“你可算来了。我还以为,你把我给忘了呢。”

“你说春天来见我,我记得一清二楚呢。”

你惊觉回头,想来确实不好意思。

“抱歉....”

 “真没办法,毕竟是你啊。”牡丹燕菜一招手,你赶紧跟过去。


他从柜子上拿来一本旧书递给你。

你翻开那本泛黄的旧书,从空无一字的纸页里,小心翼翼拈了那支干花。

“这支牡丹是自你离去后,我于花期亲手摘下珍藏的,藏了一年的春夏秋冬,还藏了我无数次重构的念想。”


毕竟玉笑珠香,风流潇洒,富丽堂皇。

纵使是干枯,也有凌厉破败的绝美。

“喏,你可喜欢?”


你点头。又怀着略微敬重之意将它放回书里。

“能博你一笑,它这辈子都值了。”

“言重啦。”

“不重,我觉得你高贵,你就高贵。”他摆弄着发梢,语毕嘴角微翘。

“你还没回答我,这书里的模样,到底像不像你。”

你茫然地翻了翻空无一字的书页。

“不觉得?”

你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。

“这也是难为我了,仅凭你一面之缘,又如何撑得起这么多天的念想。”

“我都算计好了,等你过来啊,就带你去洛阳赏花。”

“可惜它们盛放了那么多天,都没等来你。”


你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,这一年来没能见上一面,倒是从说书人那,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。说他跃至高位,同李猫等人有所纠缠。说他明是一盆火,暗是一把刀。说他看似一个善琴善舞的伶人,实则也可杀伐果断。


“下次。”你微微仰头看他,他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化雨的春风。不,甚至不属于任何季节,只属于他此时此刻。

“下次,明年的春天一定会再见你,那时候,我能邀请你,回空桑吗。”

他一笑啊,就像开出来最大最艳的那朵牡丹,仅仅是放在那儿,就引得万千蝴蝶翩跹。

“好啊。”

“空桑不空桑的两说,但你答应来见我的事,我可又记了一遍。”




门外传来轻叩的响声。

“燕太傅。”侍者提醒到。




你这才知道,他已经是太傅了。原来醒木拍桌,所言不是假的,你只觉得惭愧,惭愧自己要凭着传闻去了解他。

“花须连夜发,莫待晓风吹”

他又一次坐在琴前。


“我知道啊。是武帝的诗。”

你答道。


你这时倒不嫌给他添麻烦,自觉的坐在他不远处的对面,抱着他赠的那本空白的旧书还有一年份的念想。


“你想不想看牡丹花开?”

你回头看了眼窗外,单薄的树枝上甚至落了一大半的叶子。

“她能。我也能。”

“虽不及她,但至少这一小片院子,我还是执掌得了的。”

“你若是想,我现在就让这花都为你绽开。”


你没回话,只是看他手指又落在弦上,寥寥几音便引你入境。明明那只是一人一琴,你却看见了群山呼啸,看见瀑布自高崖垂下来,走了一遍万水千山,走了一遍人间风物,最后又回到花蕊上那只停歇的蝶。


“回头看看吧。”

你应声看过去。

世间绝美。

窗外,早已不是一副肃杀的凋落,色彩各异的牡丹落满了枝头,高低错落,大大小小,远到围栏,近的就在眼前,推开窗一伸手,就能折下一枝来。



绝代只西子,众芳惟牡丹。



你惊诧的看着牡丹燕菜,他正从琴前起身。

“时候也不早了,上路还需尽快。”

你收下他的手函和银鱼袋。

“不过,我们的情谊,可远不止这些。”

他拇指在你眼角擦了擦才回身离开。你推开门的瞬间,脸上凉丝丝的,你才发觉竟是在落泪。





4. 

“若我之前不来找你,是不是就听不见后续了。”

“你说呢。”

“嗯...”

“困了?”

靠在喜欢的人肩上,被无上的安全感包围,温度适宜的风和古琴深沉的音调,混在一起,真的容易让人松懈过头了。

“你呀,又不是那不念旧情之人。这不,还是来找我了。”





5. 

又一年春。


你正四处张望,等在他府前。不觉间竟没注意到已经消散的琴声正被铃音取而代之。执琴者早已悄然止手,随意折了枝盛放的牡丹在指尖把玩。

忽的发觉地上的大片花影铺开,遮住些许阳光。你惊诧地回头,正对上他含笑的金色眼眸。

牡丹燕菜仍然张扬地披着大朵花蕊,盛着初春蓬勃的新色,抬手将那支牡丹别在你发间。


他只一字就算重逢。

“配。”


你悉知这一天来的多不容易,甚至欢喜的难以自抑。

“给你的。”

你递给他一只木盒,里面是千挑万选了很长时间的步摇。

“无事献殷勤 莫非是你有求于人家?”

“想邀你到空桑生活。”

他在这时抬头看你,不说答应,也不说不答应。

“步摇好看。收下了。”

“喜欢就好。”


他晃着身后大朵牡丹背对你,坐在你腿边的石阶上。

“但我更想让你,亲手把它别上。”

“噗,怎么像小孩子一样。”

“你不是也喜欢我吗。”

都说春寒料峭,初春的风仍有冬日末尾那点久久消弭不掉的冷,但更多是破茧而生的,一次一次拔高的暖意。一阵春风扑面,纵使带着不可忽视的凉,每根寒毛都被洗过一般,那再剩下的,就全是无尽的回柔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?我可从来都没说呢。”


“你不用怀疑,但凡是我想办的事呀,我说成,那就得成。”

怎么就信誓旦旦地在这种地方,说这些事。

你突然被他逗笑了。“那这次要是不成呢。”

你一边说一边伸手拢着他的发丝,盘算着怎么扎这支步摇会更好看。

然而手腕被他一掌握住。

“你看,这不就成了吗?”

“还说不喜欢我。”




6. 

再睁眼已经是牡丹的房间了,你揉着眼睛转头,他安静地坐在一旁擦拭琴身,你稍稍清醒一点,又被那醇厚的木香包围。

“你这小东西,说是陪我,自己却先睡了。怕你着凉,且将你带回来了。”

“唔.....”

他抛给你一个安心的笑容,示意你继续睡。

可你偶尔失眠的毛病还是没好。


梦里,你又回到那阁楼,在一众人声鼎沸里被他揽进隔间。

“爱牡丹,就将其枝丫折断,莫让其出墙;爱一只小鸟,就将其羽翼剪去,让它永远做只笼中鸟。”

燕太傅。你对我也一样吗。

若我不做那折断枝桠的花儿,偏要当那远去的鸟儿。

还是说,我是不是对你心里的位置,期许了太多。这样锋利的刀刃,坚实的盾牌,真的会耽于一时安稳吗。


—不会。

是权谋心计,是悬于高阁的野心,是淡漠,是一朵在月下的坛里,生出来暗自芬芳的牡丹。

—又怎么会有我的位置?



牡丹燕菜几近仓皇地看了你梦中的呓语,用看,因为听是不够的,得从微风轻吻的发梢,到柔软的眉眼和唇,仔仔细细逡巡了无数遍,再用琴声描摹出来。


怎么没有你的位置。

从你毫不犹豫地白白受了伤的那一刻,他心里被你占据的地方就像大雨过后肆意生长的藤蔓,他每见你一次,想你一次,它就大摇大摆的舒展一次,直到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不去贪恋那先前从未获得过的安然惬意。

所以怎么能没有你。


牡丹燕菜起身续了一柱熏香,在细烟徐徐腾空时,鸣琴轻和。



大抵是琴声将你安抚了许多,你又梦到从前的事,梦见洛阳的初遇,梦见刚刚带他回空桑时,连身为少主的自己偶尔也会犹豫不敢上前。

那时你和春卷学做了纸鸢,好不容易鼓捣了一个像模像样的,在小孩子们又期待又羡慕的眼神里敲了牡丹燕菜的房门。

他摆弄着案牍上的文书,若有所思地沉吟,浑身都散发着闲人勿进的冷气。

你想了想还是先走吧,却被他狠厉地呵住。

可回头对上他,那满心戒备的表情却瞬间软下来,见你受了惊,又抛出来些甜言蜜语哄你。

 

你梦见他曾托着你的手仔细端详,琢磨着哪种颜色的蔻丹最合适。

你也梦见他说你们的感情也无非是相互利用,只是各取所需。



满腹心计是他,明媚华丽是他,锋利孤傲是他,现在寻得一落脚之地,在空桑对你百倍照看也是他。

怎么都是他。


 

你缓缓拾起酒盅,那镶着银边的影子恰好挡住牡丹燕菜的半面身形。你了然一笑,咽了一大口清酒。

琴中人也在这时抬头看你,眼底似有鎏金沉浮。



再醉一曲。




梦境之外,身旁的琴音,掺了点非同寻常的柔和,像极了那天被你占据的,他目之所及的每一座山每一泉水。

你不知道的是,自去年秋天他为你鸣琴催花放,那时你看着花,他看着你,而你的笑脸,比满院的牡丹都讨他喜欢。牡丹燕菜在回程的路上,还时不时想起来那个面庞。直到见山非山,是你远去的眉眼;濯水非水,是你细软的发梢。



“富贵风流拔筹伦,百花低首拜芳尘。

这令百花稽首的,除却你,还能有谁。”


琴声就在此刻入了你的梦境,他见你紧蹙的眉间终于平整,才轻声收起琴,吹灭了烛火。





7.

第二日晨。

“也不知是哪阵风,竟把你这少主给刮来了。”

“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要说?”他也在慢慢习惯“知心姐姐”的人设。

你在他预留给你一半的位置坐下。

“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?毕竟是我桑知心姐姐,可得照顾好了不能放走。”


“荣幸之至。虽然你这还是欠了点意思。”


你掏出手机的群聊界面,上面是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,关于冰糖葫芦半夜跑出去玩,发现牡丹燕菜的房间还有亮灯的种种猜测。


“这些...是真的吗?又弹琴,又续香什么的....”你把手机屏幕对给他,有点不好意思,另一手却不老实地在他垂在一侧的发丝里拨弄绕圈。


“你猜。”温婉的笑里隐约品得出一丝狐狸的狡黠。


“我....我怎么猜嘛。”

手机被牡丹燕菜抽走,罪魁祸首从后面揽住你,一带就把你圈进怀里。



“那么多人觊觎的位子,武帝偏偏只选了我。”


“正如万千佳人,我也独独贪恋你的笑靥。”

你埋在他胸前,脸颊微烫。

“..但我可不像你,又不会唱歌跳舞。也不会讨人欢喜。”

他又凑近了一点。

“不愧是我看中的小东西...有趣的紧。”

“你当然不是伶人。你是我有求必应的心上人。”


你学着他的调子说话。

“起码那怪盗还会发一发预告函,你可倒好,一声不吭就钻进我梦里去。”

他不慌不忙的答。

“常言‘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’。我觉得,这茬是你先输了哟。”



几句话就逗得你脸通红,你气鼓鼓地要去抢手机,他显然不会乖乖还给你,趁着身高优势把它举的更高。窄长窄长的椅子经不起这般折腾,一不小心两人都摔在地上。

你被他护在怀里什么都没感受到。

他的凌乱的粉白色长发散落在地,像碎了一地的桃花在雪中铺陈开来。


“竟敢让我落得如此狼狈,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。”

“熊心豹子胆也是你惯的。”

距离太近了,你赶紧站起来把椅子扶好,回头一看他居然还躺在那,眨巴着眼睛朝你伸出一只手。

你只好拉着他起来。

“我中意的这朵娇花,我惯着怎么了。”

你本来还想再腻在他身边,不料听见熟悉的巨响,十有八九是红色系食魂又在打架了。

“我我我得去看看了,要不然菜园就遭殃了。”

他在你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叫住你。



“额上沾了灰,我来给你擦掉吧。”


你感受到他指尖在你眉心处擦拭,末了竟有丝丝的凉意,你只当是他沾了水。

“谢谢啦。”




你刚走出去不远就被虾饺叫住。

“少主!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啊!”

“什么....?”

虾饺递给你一个小镜子,你发现眉心处多了个精致的细纹花钿,在你本就偏白的皮肤上红的妖艳。

你下意识回头,像证实你的猜测一样,牡丹燕菜抱臂倚靠在长廊的木栏上。

他在春风里开口。





“是呀,多好看。”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没了

@灵犀-lx 感谢宝贝代肝。

@清誉寡欢 我惭愧。这里部分是她写的

以后也是咕咕咕拖鞋呢。嘻嘻

最后bb一句,太傅真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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