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吃一顆蘋果

要等你先开口 那冬天才会走

【红色组】骤雨将歇

试了下国/设,总觉得差点意思。

这个时候po出来一边交党费,一边给咱的tag添砖加瓦w(一边试试什么时候被屏蔽TT)

大家不要太惊慌啦 

跟我念:不造谣  不信谣  不传谣 [doge]


╳避雷预警:

——不怎么对味的国/设

——耀瞳色有私设

——异体警告

——与现实事件无关 一切均为虚构

——ooc警告





 2020年6月  红场

伊万或许不知道的是,那天在红场的胜利日阅兵,王耀的确是去了。

彼时王耀站在人群中,并不清楚应该控制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,索性一并缄默,望着正在讲话的方向。伊万的身影在一众斯拉夫人里并不突出,可王耀只是看过去一眼,视线便再无法刻意忽略掉那个的位置。


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,尤其是伊万那双紫琉璃般的眼睛。王耀特意盘起头发,还在头上盖了顶帽子,六月份的莫斯科还没完全回暖,甚至更多的是无孔不入的寒气,王耀搓了搓手,感受到口罩里闷热的潮气和体感上明显的对比。


他本以为无事发生,可自己终究还是对着似有若无的视线躲闪了起来。


忘了伊万对这位“贵客”的印象也颇为深刻。


————

伊万清楚自己出现在一个略微尴尬的时刻。


家里无数种声音奔涌着,争论着,把高墙冲垮,把蓝图都撕碎,再目送着它们和莫须有的未来分崩离析。伊万一瞬间也找不到头绪,无奈寻着哥哥的足迹站上去,却又发现身旁空无一人,只剩下凉风趁虚而入。

那是他为数不多失落和雀跃共存的日子,他是在这时急匆匆地挑选了自己的路,也是在这时看进东方友人黑曜石般的眼睛,陡生悸动又不知所措。

快到几乎是伊万没准备好的时间,一只细瘦而秀气的手悬在半空,保持着手掌摊开的动作,不急不恼地静候回应。

“你好,我叫王耀,受上司嘱托来到贵国,希望同您建交。”

伊万抬眼,这只手的主人正勾着礼貌的微笑,黑瞳中目光柔和,让他想起贝加尔湖的水面。

伊万怔了怔,他从未见过王耀,可眼前人的模样小到眼角的弧度,细致到脸侧垂下来的发梢,似乎都像是烙在心里一样,那些经历过的几十年,在呼之欲出的熟悉感前单薄得像张纸片。



————

倒是如预想之中,二人并未前去互打照面。


后来王耀告别了自家的队伍,独自来到伊利亚的墓碑前,献上向日葵和一束娇艳的牡丹。


那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,空气中说不上是潮湿还是喘不上气的沉闷。雨噼里啪啦打在伞面,似顺窗丢弃的数页纸张震得耳膜微痛,余下的则随风刮在衬衣裤上,早早浸透了王耀的裤管。

色泽鲜艳的花束于碑前沉眠,花瓣经受了瓢泼大雨的压迫,几近粘在地上,自成一种破败凄惨的美。

王耀还是没能忍心,他在雨中缓缓蹲下,把伞向花束一侧倾斜,于是雨就顺着他的脊背流下,顺着胳膊的曲线蔓延到指尖,指尖沁着水珠拂去花瓣上的尘泥。


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,伊利亚也做过同样的事情。


————

第一次是1921年,疲惫和怅然。

身后是一片破败的残骸,抬头是重逾千斤枪色的天。

王耀轻靠在瓦砾脱落的墙皮上,同布遍沧桑的旧筑沉默相依,瘦骨承着一尾被风卷起的乌发,累成一帙风干的青史。

然后他看见伊利亚微微颔首,带着王耀站起来,轻手拂去他左肩的尘灰。



第二次是1950年,莫/斯/科。

并不算宽敞的会议室内只剩伊利亚和王耀两人,昏暗的光线下伊利亚倚着书柜一角揽住爱人的腰,王耀红着脸踮起脚尖同伊利亚额头相触,不知是过分激动和喜悦,还是突然间的拥吻,总之被指腹擦过的眼角仍残留着丝丝沁凉,提醒着王耀这个说羞不羞的事实。任由攒动的呼喊是不是要把整栋建筑淹没,王耀把自己的心跳听得清清楚楚。



第三次是1960年 ,不计后果的一心决绝

王耀皱起眉头,听着不明所以言辞恶劣的抨击,摁了摁发疼的太阳穴。

撕毁的图纸随着王耀的一尾黑发被风吹起,纠缠。直至人群尽散纸屑落地,王耀从言语中离席,却忍不住回头看向伊利亚。

王耀承认那是他最后悔的一眼。

他看见距他不过数十米的窗子敞开着,没被扫干净的纸屑挂在窗帘上随之起伏,伊利亚的身影时明时暗,身后那面墙上只剩红星镰刀一旗。他抬手清扫着墙面上原被另一面旗遮盖下的灰尘,然后漫不经心地把垃圾丢在纸篓里,以同样的眼神轻飘飘地回敬王耀。




......

然后就是除了裤管,王耀又把自己的一半身子彻底弄湿。

————



伊万来到白桦林时,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

那些顺着王耀衬衣下摆滴落的雨,同溅在伊万鼻尖,脸颊,脖颈的雨一样,在心尖贴了块化不掉的冰。


他多想替他遮住这暴戾的雨,想到这竟不自觉地迈步,不料惊动了矮树丛,王耀下意识顺着声源看去,抬手擦去正沿眉骨淌落的水,伊万再次抽脚,回身,退避,再次败给勇气。



王耀低头笑了笑。


这孩子怎么有点傻乎乎的。



很显然被发现了。

反正伊万早就不在意尴尬。索性视死如归地从林子里出来,大大方方把伞罩在王耀身上。

“你都看见了。”王耀头也不回。

“嗯,可我觉得这话应该我来说。”

伊万听见王耀明显轻松的笑声。

“年轻人,跟踪的技巧还有很大空间啊。”

伊万哽住,却到底没能冲着王耀发表被冤枉的怨气。

“我没有,我也只是路过......信不信由你。”

“好好好,我信。”

“那个,我都说过你别这么......”王耀听见停顿,转头看他,接着从善如流地站在伊万特意让出的余地。

“.......无所谓,反正谁被你这么称呼都很正常。”

“那现在呢,伊万•布拉金斯基。”王耀又挂起他捉摸不透的笑容。

伊万不说话,只是自顾自地又把伞斜过去一点。并单方面忘了王耀也有伞的事实。



“既然不是跟踪。”王耀看见颗小树,折了根白桦枝桠。

“你也别空手去。”

伊万接过那支自家小树的枝桠,走到伊利亚的墓碑前再看王耀,他已经背过身子,微微抬头不知在看远方的哪处。


王耀和伊万都明白。


碑下,哪有什么长眠不醒。



自克/里/姆/林/宫悬起三色旗时,那些红色的记忆和旧物就一并封存,它们有些寄居在人们的情怀和理想里苟延残喘,有的则住进博物馆,终日面对澄澈冰冷的玻璃。


只有伊利亚的消失,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。




告别同样匆忙的无暇多虑。


王耀冲伊万的方向微微矮身,转而踩出一个个或浅或深的鞋印,被雨冲刷着很快不见。


熟悉的声音被雨打散,他听见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。


伊万抬头,努力把王耀的样子看得再清楚些。

“谢谢你的邀请。我们还会再见面的。或许是明年,或许下个月。”

“也谢谢你来赴约。”


王耀歪了歪头,接着道:

“最近要注意安全,照顾好自己。”


伊万马上会意,点点头。


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
王耀笑眯眯地补充道。


雨势稍缓。

伊万和王耀相视一笑。



伊万就在那片白桦林里,目送这位关系特殊的友人。


是的,我们还会再见面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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